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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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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laus,她妄想在145年後,她和Stefan Damon還能重拾舊歡。

她是太相信愛情了。

她忘了愛情並不見得會從一而終。

她忘了愛人有變心的權利。

“他們不是你,Katherine。”在她徹底脫水昏迷之前,她笑起來,“沒有誰會145年情不變。只有你,Katherine,你是個傻瓜。”

■CK ——忘了她 ①■

放學了,Caroline推掉了Bonnie和Elena的邀約。

她想她需要一點獨處的時間,用來想Klaus,想他看著她時的眼神,想他殷紅的嘴唇。

這麽想的時候,她臉上一紅,左望望右望望,生怕有誰會竊聽到她的想法。

“還好,想法這種東西是不會發出聲音的。”她掏出鑰匙,鑰匙還沒挨到門,她家的門就開了。

“你回來了?”是Klaus。

她看到他,情不自禁的就覺得高興,她笑起來,奔過去環抱住他的腰,“你來了。”

他直挺挺僵硬的站著,任由她緊抱住自己。

她的擁抱令他潸然動容,如果擁抱會說話,那麽它說的就是:我想你,Klaus。

這比他期待的更好,好得多。

他本來以為她會問,“你怎麽在我家?”

他手感真好,她抱了一會,她的心又糾結起來,她太不矜持了。

Klaus,壞人。

Caroline,好人。

她竟然滿心貪戀的抱著一個壞人。

抱得舍不得松手。

她可以說些傷人的重話來讓他走的。

可是她舍不得。

她松開抱住他的手,悶悶地說,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
“我不想你又吃砂鍋飯……所以,我來了——”

“啊哦,所以——聯合國扶貧大使來施舍貧民窟的饑餓女子嗎?”Caroline沒事找茬的嗆聲。

Klaus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她,明白她又在激烈的思想鬥爭了。這個堅持要正義的女孩。

“我現在只是一個廚師,來關心一個肚子餓了就會發脾氣的女人。”說罷轉身進去廚房。

Caroline沒轍了,她明知道自己應該趕他出去,可是又實在好奇他的廚藝。

她推開廚房的玻璃門,聞到一陣讓人垂涎欲滴的香味。

他還在竈臺前忙碌,熱氣蒸騰,白煙裊裊,原本亮得刺眼的燈光都變得昏黃迷蒙了。

這氣氛好得令人傷感。

這房子再也不是只有她一個人。

香氣彌漫的廚房,愛她的男人正在忙碌,熱氣騰騰的菜,噓寒問暖的對話……這一切簡直好得令她對婚姻產生無限憧憬。

真希望能永遠這樣。

她的想法嚇到了自己,她沒想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已經沈溺得這樣深了。

他的畫,他的詩,他的風度,他的唇……如果再加上他包含了萬般心意的飯菜,她將萬劫不覆。

她走過去,徑直關熄了爐火,冷冷的說,“我在節食,我只想吃柚子,你請回吧。”

她用最虛假的謊言打發他。

吸血鬼不用節食。

現在不是柚子的出產季節。

“呃……那好吧。”Klaus擦擦手,看她一眼,然後離去。

在關門的時候,他聽到Caroline的啜泣。

他嘆口氣,她為難他,更為難她自己。

她不為物質所動,她更想要的是正義與正確,就像她的父母那樣……她所有的糾結和痛苦掙紮,皆因她崇高的人性。

他愛的就是這樣的她:Full Of Light。

那個傻妞,她在和自己較勁,在和自己拔河。

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她比賽結束。

■CK——忘了她②■

Klaus從Caroline家返回。

他到了自己住處,取了車,往距離鎮子最近的大城市駛去。

看著倒後鏡裏的自己,Klaus突然想起情人節那天Caroline的吻,他笑起來,他以前一直覺得難堪,一個大男人卻長著這樣一張嬌艷欲滴的紅唇,可是自從Caroline吻過之後,他開始喜歡自己的嘴唇。不知道要到哪一步,他才可以火熱的回應她而又不嚇到她。

他可以等。

到時候,他希望她可以承受得住他炙熱的愛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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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roline哭了一陣,重新建造心理防線,就仿佛自己的心從未受過Klaus吸引一樣。

她冷靜的擦幹眼淚,收拾廚房,想把他做的菜倒掉。

可是那股誘人的菜肉香……她拿起一把叉子開始吃。

這是生平第一次,一個愛她的男人為她做飯。

印象中連她父母都很少為她下廚,他們總是忙著更重要的事。

她並不餓,可是她吃光了Klaus做的全部菜。

她了無生氣的窩在沙發上看電視,睡了又醒,醒了又睡,就這樣過了好幾個小時。

突然,在夢中,她聞到一陣柚子的香味。

她不想睜眼,順著那清香而去,她蠕動幾下,那股甜香更盛。她耳畔傳來輕不可聞的“呲呲”聲,有霧般的水氣噴到她臉上,帶著清新的甜香,那是柚子皮。

她睜開眼睛。

Klaus坐在她旁邊,正在專心致志的剝那堆得小山似的柚子。他剝得那麽專註而仔細,連一小點皮都不放過,剝出來,掰開,一瓣瓣的柚子整整齊齊的放在偌大的沙拉盆裏。

她楞楞的、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忙活著的手:她親眼見過Klaus殺人,在籃球場上,他殺無辜的人。可是那雙殺手的手,此刻卻正在溫柔細心的給她剝柚子。只因為她說了她想吃。

她從來沒有這麽重要過。

Caroline蹲下,抱著一堆柚子皮,突然,不可抑制的幸福與傷心,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湧上她心頭,她狂哭起來,眼淚猶如決堤。

她從來不吃柚子,因為剝起來實在太麻煩。

在她的記憶中,只有她很小很小的時候,她的父母才會給她做飯,給她剝柚子,就像Klaus所做的一樣。

她再也想不到Klaus會開幾個鐘頭車去城裏的大超市買柚子給她,還把柚子剝得一瓣瓣的,像蠶寶寶一樣,光溜溜的。

她永遠想象不到有人會這樣愛她。

她不想再抗拒他。

她不能錯過這樣愛她的人和她愛的人。

有人終其一生也沒有得到被深愛與深愛的機會,她同時得到了這兩樣,她應該感恩的接受,而不是逃避與掙紮。

她做出了選擇。

她跌坐在地,身上的衣服團得稀縐,連鞋子都被甩到一邊。

她哭得無比淒慘,她邊抽噎邊沒頭沒尾的說,“……對我這麽好……我這麽幸福……嗚嗚嗚~~~~~~Taylor卻那麽可憐,Taylor他已經沒有了爸爸,疼愛他的叔叔也死了。只剩一個媽媽卻只醉心於自己的政治前途……唯一的女朋友也愛上了別人……嗚嗚嗚~~~~”

Klaus不發一言,第一次,從她嘴裏聽到Taylor的名字而不感覺醋意。

就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,Klaus手上不停的剝柚子,心裏卻甜得猶如蜜糖泡過。

我愛她,她也愛著我。

這傻妞,總跟自己拔河。

看樣子,Caroline的比賽結束了。

■CK——忘了她④■

在滿室柚子香中,Caroline依偎在Klaus肩頭進入夢鄉。

Klaus看著睡得香甜的她,他只想她睡得更舒服,於是抱起她,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。

從Caroline家出來的Klaus,心情愉悅的吹起口哨,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高興了。這樣的喜悅與歡樂,他簡直可以原諒所有的敵人。

想到敵人,他才想起Katherine還被他關在古墓裏。

這些天,他完全把她給忘了,她大概已經餓得昏死過去了吧。

他帶著些許歉意的返回住處,拿了幾個血袋,去墓穴找Katherine。

他點亮蠟燭。

一看Katherine,她早已經脫水成幹癟的木乃伊了,Klaus捏住她臉,撬開她嘴,硬把血袋裏的血灌進她喉嚨裏。

血液進入Katherine身體,重新帶給她生命,也重新帶給她意識和痛苦。

她才睜開眼睛,她才恢覆知覺,就已經開始懷念餓得昏死過去的感覺,無知無覺像塊石頭似的感覺太好了。

總好過鈍刀割肉。

死吧,讓我安息吧。

這是Katherine唯一的想法。

“謝謝,我飽了。”她就著他手喝血的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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